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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杭州日报:“你不放弃,我就不放弃!”这是一场杭州眼科医生和患者们的微光保卫战
  • 作者:叶倩    通讯员单位:眼视光学院(生物医学工程学院)、附属眼视光医院   编辑:高拓   字数:2206   浏览:722
  • “角膜不透明,我觉得可以试着从这个角度进入……”即便医院管理、门诊和科研已占据了赵云娥教授的大部分时间,但她还是每天挤出时间,和助手、学生探讨15岁男孩小成(化名)的手术方案。赵云娥教授是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眼视光医院(浙江省眼科医院)副院长,一个年手术量1600余台的白内障专家。这样的行家里手,对小成的治疗仍然是慎之又慎。

    “实在太难了!” 小成是一个小眼球白内障患者,他的眼睛跟一般人不一样,眼睛眯成一条缝,眼球小到只有正常人的一半,由于眼内结构拥挤,常伴随着不可预估的各类风险和并发症,眼压高、眼轴短。有数据显示,相比于正常人的眼轴(22—24毫米),小眼球患者的眼轴往往小于18.5毫米,而眼轴每短1毫米,普通白内障手术的风险都会成倍地增加。这类小眼球患者在其他眼科医生这里,执业三十年都碰不上几个,但在赵云娥这里,一年已经接诊随访十余位小眼球和小角膜白内障患者。

    一年前接诊的穆先生(化名)是这群患者中的“老大哥”。

    30岁的穆先生从小左眼失明,靠着右眼生活,仅能看到人影。他努力经营一家盲人推拿中心为生。“小时候,我爹妈也努力过,带我看医生,但都说没办法。”守着店,小日子本也安稳,但让穆先生恐慌的是,这五年,右眼仅存的微弱光影都暗了许多,“如果全暗了,怎么办?”穆先生想要到外省为右眼寻一丝光亮。一来二去,他找到浙江省眼科医院。在诊室看到他只身一人,赵云娥教授问:“你一个人怎么来杭州?”

    穆先生现场演示给赵云娥看,这让赵云娥教授很震撼。穆先生贴近手机,听着软件读屏声音,拄着盲杖,“我就这样来的。”说完,他咧开嘴笑了。

    “他们这样努力,这样信任我,我要为他们努力一把。”赵云娥教授说。

    然而穆先生的检查结果却不容乐观,他双眼先天性白内障、双眼小眼球、双眼小角膜、右眼先天性巩膜缺损、右眼眶内囊肿、左眼盲。“通俗说,眼球小,角膜小,医生无处入刀,眼后面还有肿物,手术不确定因素很多,风险大。”赵云娥教授翻出当时治疗记录。

    这样的病例,查阅文献,放眼国内,并无可借鉴的治疗经验。赵云娥带领团队,确定了在最小损伤的情况下挽救视功能的方案,即在不影响眼后肿物的情况下把先天性白内障摘除,之后再观察眼部肿物的变化。“仅开一个2毫米的小孔,我们的设备在‘雷区’中摸索前行。”赵云娥教授说,那手术的20分钟,是艰难漫长的。最终,她顺利完成手术,为穆先生的眼睛植入人工晶体。

    在回家的高铁上,穆先生给赵云娥团队的医生发来微信:我看到路边的树叶片片分明……

    穆先生回家后,过了半年,又出现在赵云娥教授的诊室,这次他带来了一家四口,也是穆先生的朋友,四人互相搀扶着。“他们听说我手术的效果好,也想来试试。”穆先生说。

    一家四口中,爸爸在30岁前能视物,但患了视网膜色素变性,随着病情发展,现已完全失明;妈妈患青光眼,已失明;1岁的小儿子,也是先天性青光眼;15岁的大儿子,也就是文章开头的少年小成,是一名小眼球白内障患者,眼球只有正常人的一半,左眼角膜只剩下十分之一的透光区域,右眼角膜完全不透明……4个人,8只眼睛,只有小成还有试试的可能,但这又是一个棘手的病例。

    手术从哪里入刀,超声乳化探头如何行进?眼压、眼眶潜在的肿瘤问题,如何权衡处理?将这些原本“不可能”的手术变为“可能”,光靠白内障一个专业的医生是不够的,而是要集合医院眼底、青光眼、眼眶肿瘤等多学科的力量。

    一个患者的治疗方案,赵云娥和团队要磨很久。而真正上手术台做手术时,赵云娥教授进入“心流”的状态,只留一盏手术灯,以一年1600余台的手术手感,不断调整角度,为患者寻找那一束微光。

    “每次做完这样的手术,我都会和助手说,下次再碰到这样的病例,一定要阻止我。”但这些年,疑难白内障患者来自全国各地。有的是远方的游子,特意来杭为母亲求诊;有的是几个月中,患者病情急转直下,再不手术,后面就没机会了……每一次,赵云娥都会打破自己的规定。

    比起常规的白内障手术后,患者视力从0.2跃升为0.8,甚至1.0,像小眼球白内障伴其他先天畸形的这一类疑难白内障的手术,视力的改变在常人眼里有点波澜不惊,从眼前数指(视力表上最大字母看不清)到0.01(走到视力表前50厘米能看到最大的字母),从0.01到0.04……世界卫生组织将双眼中优眼的最佳矫正视力小于0.05或视野半径<10°定义为盲。

    已是盲人,还这么折腾?冒着风险做手术,去争取那一点微光,有意义吗?赵云娥教授说,如果将手术前后,患者视力的数字变化进行比较,这样的对比太过苍白。因为她见到了这群患者手术后的模样,那一句句质朴的语言,传递着内心的欣喜。

    “以前在家,我只能摸索走路,经常会撞墙,现在,我看得到窗户在哪里,门在哪里,墙壁在哪里,再也没有撞过。”“我现在出门不用盲杖了,我能看到车的轮廓了。”“这会儿,我走路能仰起头了!”

    赵云娥教授坦言,随着医疗技术的精进,很多人对于视物的要求已从“看得见”变为“看得清晰、看得持久、看得舒适”,但很多人不会想到,还有一些眼病患者在“看得见”这条基准线上苦苦挣扎,“当我们有能力,手里有技术,有一线治疗的可能,那就责无旁贷地去帮助他们。我总是说,只要你们不放弃,我就不放弃。”

    如今,赵云娥正和团队一起梳理历年来收治的疑难白内障病例。“这些病例既然经常让医生望而却步,那么更有整理的意义。未来,临床医生碰到这样的病例,就有接诊的底气,会有更多患者迎来属于自己的微光。”赵云娥教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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